第二天一大早,秦蓁蓁还梨花带雨的蒙头大睡,小被子裹得紧紧的,一副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然而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会儿的索栀绘通知都已经开始跟李沧痛陈利害试图平账了——
“干嘛干嘛准备赖账啊说好的抹零呢!”
“赌场无父女,滥竽充数不得行,那要按你的算法,再给你一宿你timi还不得把80次全都吃干抹净喽”
“好好好,为了利滚利已经不择手段了是吧,现在都开始否定别人的努力和天赋了是吧”
“你是秦蓁蓁吗你,吃这么好还堵不住你的嘴”
“就是呢,行不行啊纟田狗”
“”
过了一会儿,索栀绘皱着眉抿着嘴从李沧身上爬起来,没好气儿的对着这货翻了好大一个白眼儿,再一看睡得像个小猪羔子一样的秦蓁蓁,更来气了,一巴掌拍过去,妆面灵猫模拟出来的声音空灵圣洁又带着那么一丝丝挥之不去魅惑:“睡睡睡!就知道睡!太阳晒屁股了!”
秦蓁蓁唰的翻了身,眼睛都没睁开就含含混混的嘟哝开了:“吃饭了吗吃饭了补药哇!给我留一点!再睡一会儿!再让我睡一会儿!我好累的!绘绘你最好了!让他们给我留一点!”
“嗯嗯,已经帮你带过来了。”
“啊”
天赋拉满了属于是。
索栀绘眉眼一动恶意满满,俯下身凑上秦蓁蓁嫣红的小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心满意足的抬起头,急促的喘了几口,妆面灵猫的拟音替换成自己的真实声线,飞起白眼:“个狗东西,喉咙都痛了,这个也得算一次!”
“+1。”
“嘣”秦蓁蓁突然像个弹簧似的直挺挺的弹起来:“啊啊啊索栀绘你个脏东西!你你你!你个一肚子坏水儿的女变态!你个卖友求荣的菜狗!昨晚上欺负我还没欺负够吗!沧老师你看她啊!你快管管她啊!”
李沧翘起大拇指:“好看!爱看!”
仨人胡天胡地到约莫十点钟,厉蕾丝一脚蹬开树屋木门,拧着个眉头:“都找你们半天了,藏的倒是怪瓷实,小小姐叫你们吃饭呢,咦,嫌弃死了,这股味儿,小狗腿子看样子是吃饱了,嘶,等等,李沧你谋杀啊,你丫的昨晚上不会压根儿没让她们睡觉吧”
“哪能”李沧伸手一捞厉蕾丝那比他命都长的腿子,直接把大雷子扛到肩膀上,顺手把索栀绘捞到另一个肩膀上,再把秦蓁蓁给塞到大雷子怀里,扛着仨人跳树:“走了走了,你洗漱没”
厉蕾丝翻着白眼:“没呢,刚醒。”
锦屏湖畔,四个人排成一排齐刷刷蹲在那儿集体倒沫子,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粗糙和随性。
秦蓁蓁是一步三个倒儿,一边摇头晃脑的刷牙一边闭着眼睛重温梦乡,然后就把自己戳越了,两只大眼睛里直接泛起泪花,委屈巴巴。
索栀绘笑的不行,拍她:“一会儿多吃点!”
“你走开啦!”
“跟她一块玩儿能有你什么好果子吃”厉蕾丝大包大揽:“小同志,你屁股歪的很呐你!”
秦蓁蓁狗狗祟祟嘀嘀咕咕:“跟你一起更没有好果子吃惹.”
李沧撂下牙缸一个猛子扎进湖里,分分钟三个来回游完上岸,接过大尸兄递来的毛巾:“小小姐,姓王的呢”
灶火映红了正在炒菜的太筱漪的脸:“他啊,睡懒觉呢,我,我让狗腿子去叫他了!”
“怪不得我二狗子莫名其妙死吊脚楼一只.”李沧吆喝道:“大尸兄,你去!”
顶多也就十分八分钟的工夫,大尸兄蹑手蹑脚的薅着呼呼大睡的王师傅和他的被子一家伙扔进湖里——
“握草!”
就像是在湖底引爆了一颗水雷,水色蘑菇云的半径足足有二三十米开外,不止体重,而是这货应激了。
厉蕾丝拎过秦蓁蓁挡住水花儿,在秦臻真的张牙舞爪中调侃着:“哟,他怎么还这么精神,小小姐你最近怕不是啷个有点虚哦!”
太筱漪凶巴巴的砸过来半根胡萝卜,厉蕾丝顺手把胡萝卜塞秦蓁蓁嘴里,这小娘皮愣了一下,抱着略带歉意的胡萝卜喀吧喀吧的啃起来。
“尼玛!李沧你是不是狗”老王摸一把头上的水,一口钢牙都快咬碎了:“你一天不损能死真他妈够了!五年啊!你知道这五年老子是怎么过来的吗!灾难发生前老子过的就是这逼日子,灾难发生之后老子还过这日子,那他妈这大灾变不是白来了吗”
“五年都够法国投降四十来回了,人家法国都知道努力都知道争取都知道勤快呢!你呢,你看看你这糠的,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这么美好的早晨全让你糟蹋了,哪管你起来练个功呢”
“我尼玛你他妈.这说的是人话”
“你赶紧洗漱!”太筱漪开始端菜:“李沧说的有错吗蕾蕾都那样了,前几天练功也没断过,你呢,你自己跟大家说说你这些日子到底涨了多少斤肉”
“我我.”
事实上,王师傅腰腿臂围那是一点没变,属于是密度高了体积不变,处于一个稳重向好的状态。
李沧拉过一张椅子让厉蕾丝坐下,自己跟着去端菜,然后一脸憋的难受忍的辛苦的怪异把两个大沙煲摆到老王常坐的位置那边。
老王:__
娘希匹,这日子还叫不叫人过了,姓李的你他娘再敢多哔哔一个字儿,老子立马跟你共归于尽!
秦蓁蓁两眼放光,晚一秒仿佛都会饿死给大家看:“哇!小小姐最好了!快给我盛一盆!我最喜欢这两个菜了!”
老王也跟着精神抖擞了:“啊对对对,我不爱吃这个,快给瓶妃端过去,瞅瞅把孩子饿的,李沧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索栀绘突然皱起眉,匆匆远离秦蓁蓁,大清早的谁家好人会吃这种东西啊,她这种口味清汤寡水的人实在有点遭不住那两煲一汤一菜飘过来的中药味。
厉蕾丝当然也反应过来了,上上下下的打量索栀绘,露出迷之嫌弃:“呵”
索栀绘脸微微一红,在厉蕾丝这个座山雕一样的娘们即将吐噜出一系列虎狼之词前整个人靠了过去,低声道:“蕾蕾啊,我希望你清楚一件事,我知道你所有的家人朋友和社会关系,我呢,还有你的浏览器记录!”
厉蕾丝闻言眼中闪过一抹阴翳,继而是一抹诡谲,随后是一抹兴奋:“哦哦!那能拜托你想想办法不经意的让饶其芳也看到吗我可以加钱!”
索栀绘的精神,索栀绘的三观,索栀绘的四维八德显然是遭到了剧烈乃至毁灭性的打击,心悦诚服:“不愧是你!”
“哼,彼此彼此吧!”
“我说,今儿是怎么个流程”老王头发也不擦,拿小小姐的猛男粉干发帽包着个脑袋瓜子就开始哐哐干饭了,主打一个张飞绣花粗中有细:“准备跑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