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愈发不耐,双眼直勾勾地盯在山贼脸上。
那山贼估计是真怕疼,更怕蝴蝶,于是不敢怎么磕巴的,将存放解药的地方说了出来。
“解药……解药装在一个大荷包里面……求求女侠……求求你们……饶小的一命吧……”
听到有用的信息,老五将昏迷不醒的刘翀,稳稳搁在一旁的破草席上,转身离去。
一众刘家军神色各异地盯着那个在蝴蝶脚下,苦苦哀求的山贼。
蝴蝶则始终保持着轻蔑地俯视,看他不过像是在看一只惹人生厌的害虫。
直到山贼从不断乞求变为无力地哭泣,蝴蝶才懒懒开口:“你现在可以开始逃跑了。”
山贼的哭声戛然而止,他试探性地对上了蝴蝶的双眸,不敢多犹豫,起身捂着脖子,朝身后的寨口跑去。
刚没跑出多远,蝴蝶一个闪身,出现在山贼眼前。
“不好意思,忘了这个。”
她携着一抹不好意思地轻笑,指了指山贼脖子上嵌着的峨嵋镖。
山贼愣神,似乎还在犹豫怎么才能把镖还给她。结果下一秒,蝴蝶猛地将峨嵋镖拔出来,眼睁睁看着成股的鲜血,成水柱般涌出。
方才溺毙的痛苦之感,又一次将他吞噬。
他眼前昏花一片,直勾勾看着蝴蝶,面露诡谲地笑着。
“不……要……”
自己的血吞不进,吐不出。此时的他,不知不觉间,仿佛又一次回到了自己还是农户的平淡时光。
那日阳光正好,年迈的母亲给正在地里农作的他,端去一碗热腾腾的米糠稀饭。
他接过碗,说娘,等麦子成了,咱们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到时候便不用再喝这些拉嗓子的玩意儿,还能给爹爹换个新墓牌咧……
您啊,就等着享儿子的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