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窗外的月,冷冷的得意道,“这一天,不远了!”
……
不多时,薛二爷千钧院里的事就传到薛侯和薛夫人耳朵里。
“凭他那点本事,就想靠军功封侯?他怕不是在做梦!”薛侯听完冷哼了一声。
薛夫人却不这么想,“侯爷,二爷觉得他封侯的日子不远了,那就证明他是胸有成竹。这背后的事情才值得深究呢。”
薛侯被她这么一提醒,也很快从恨铁不成钢中抽离。
想到诚王世子和他查到的那些,他也暗自心惊。
若不是鱼儿带回来的那位小张道长示警,他们留心查探,只怕他们至今还蒙在鼓里,对他弟弟做的那些蠢事一无所知。
不久后。
何妈妈便进来禀报道,“侯爷,夫人,世子到了。”
薛侯和薛夫人连忙去了堂屋。
而薛沉鱼姐弟妹三人也都已经到了。
门口只有薛侯的亲信把守,没有他吩咐的,其他人不得近前。
诚王世子今夜穿了一身深色的圆领袍,系了皮质的腰带,脚上踏一双与衣裳同色的短靴,头上带的是玉冠,一头乌发竖起,整个人瞧着十分精神。
衣着看似简单,但细心观察下来,也不难看出精心打扮过的痕迹。
“见过世子。”
侯府一众人等纷纷行礼。
司徒祯连忙压压手,“都说过不必如此客气了,薛侯一家怎么还这么见外?快免礼起身吧。”
大家笑了笑,也就都起来了,并且很快进入了正题。
“之前查到薛二爷与人有大笔的银钱往来,我便觉得不妥。这两日细查下来,发现了不少的蹊跷。”
司徒祯说道,让方随把厚厚的一沓文书递给了薛侯。
“他怎么敢的?!”薛侯只看了几眼,便暴跳如雷。
薛夫人连忙接过去,那厚厚一沓的,不是薛二爷亲自签字画押的买卖文书,就是他跟人合伙做生意的契书。
只是,无论哪一样,都是见光就要命的东西。
不为旁的,只因为这上面交易的,都是朝廷管制的盐铁,一旦被查,轻则他一人人头落地,重则家破人亡。
薛夫人粗略看了看,便分了一些递给薛沉鱼他们一起看。
当真是触目惊心,骇人听闻。
“这些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你们家这位二爷事事留了证据,若是有人想整他或是侯府,随便拿出一件,都足以让你们万劫不复。”
司徒祯的倒是平静,却让武安侯府一众人等惊出了一声的冷汗。
薛沉鱼心想着,原本京城侯府这边对她二叔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是那日小豆丁的预警,才让他们有所警觉前去查探。
诚王世子也帮忙差人连夜去查了二叔的行踪,才得知老夫人被他煽动进京来生事,已经在进京的路上了。
而薛二爷自己也已经在进京的路上,并且带了个来路不明的年轻貌美女人,和一名年幼的孩子。
然后他们便一边筹备着薛老夫人和薛二爷进京的应对,一边加以追查。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薛鹤均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煽动老太太,大老远跋涉入京的。
这一查,就查出了薛鹤均这些年一直跟一些身份成迷的人有大笔银钱上的往来,更查到他身边那个女人是他的姬妾,还给他生了孩子。
今日又拿来这些文书契约,薛鹤均的死罪是逃不了了。
但侯府会落到何等下场,还未可知。
到此时,薛沉鱼再度庆幸,幸好她将小豆丁留在府里,幸好那日她也寻了诚王世子帮忙,要不然他们真的是死都不知道如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