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市政厅广场,四处早已是枪声,站在市政厅前的塑像早已因为爆炸缺失一角。
彼得罗夫科蜷缩在t-34坦克残骸后,将最后两枚烟雾弹绑在工兵铲上。三十米外的三层石质建筑正喷吐着火舌,二楼窗口的mG34机枪每隔五秒就会进行扇面扫射。他转头对身后的突击组低吼:“别科西里带爆破组左翼佯攻,我带人从下水道摸过去,开始行动!”
中士话音未落,市政厅钟楼突然传来尖啸。
一发擦着士兵们的钢盔没入雪地。
德军狙击手在钟楼架设了观测点。
新兵维森刚探出半个身子,头颅就穿过一颗子弹,红白混合物溅在彼得罗夫科的脸上,这名新兵身体无力的瘫倒在地。
突击小组的众人没时间去管他,每人只能憋着泪,迅速分成两支小部队,一支侧翼佯攻,一支进入下水道。
德军狙击手宛若一名猎人似的,不断扣动扳机狙杀着自己眼中的猎物。
“给我告诉迫击炮小组!敲掉那个该死的钟楼!”伊万诺夫连长见此情况立刻对着身边的士兵说道。七分钟后,三发82毫米炮弹在哥特式尖顶炸开,石像鬼的碎片如雨坠落。但第三层观测窗仍有机枪在扫射,显然德军加固了关键结构。
此时工兵爆破组的惨叫从左侧传来,他们踩中了埋在花坛里的S型地雷。跳弹钢珠将五人打成筛子,模糊的内Z挂在冬青树枝上冒着热气。
别科西里右臂不自然扭曲着,却仍用牙齿扯开炸药包引信,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前将炸药塞进一楼的射击孔,用自己的身体堵在上面。
爆炸声响起。
“就是现在!”已经顺着下水道井进入地下的彼得罗夫科踹开阻拦在面前的下水道铁栅栏,突击组在齐腰深的污水里跋涉,手电筒光束中不时闪过德军布置的绊线。当他们在市政厅地下室钻出时,正撞见往马克沁机枪搬弹药的德军后勤兵。
波波沙冲锋枪的71发弹鼓在密闭空间奏响死亡交响曲,德军士兵的脊柱撞在弹药箱上发出脆响。
彼得罗夫科踩着尚在抽搐的尸体冲上楼梯,却在推开防火门的瞬间被气浪掀翻——德军工兵非常干脆的炸毁了连接主楼的廊桥。
此时市政厅正面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
苏军的玛蒂尔达坦克,m3,t-34,KV-1坦克都碾过不大的广场,向着市政厅的方向推进。
德军隐藏在建筑物内的pAK40反坦克炮几乎是一刻不停地向着不断靠近的坦克们射击。
可苏军的反坦克炮手,苏军步兵们也不是傻子,他们第一时间会向反坦克炮可能存在的建筑内发起攻击。
“进攻!”
一名领头的士兵扛着随风飘荡的红旗,身边分散的跟着数名士兵,这就像是一个信号,有不少苏军士兵队形分散开来跟在其身后,向着市政厅发动突袭。
“给我挡住!”霍夫曼上校红着眼睛,看着下面正在涌上来的苏军士兵们大声喊道!
身边的德军士兵们对着底下正在进攻的苏军士兵放了一枪又一枪,不时有苏军士兵倒下,但他们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