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万事有我。”陆淮临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给江归砚吃下一颗定心丸。江归砚垂眸,轻轻点了点头,心底泛起丝丝暖意。
陆淮临利落地翻身下床,三两下穿好衣物,步履匆匆地出了房门,独留江归砚一人在屋内。江归砚也不拖沓,迅速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后,伸手推开了房门。
几人在驿站简单用过膳食,便整理行装,准备向皇宫进发。刚至宫门口,便瞧见同样前来进宫的上官一家四口。
上官一家四口正欲抬脚进宫,忽闻身后传来一阵动静,下意识回首望去。刹那间,几人的呼吸仿若都轻了几分,目光直直地定在一处。
只见一辆马车缓缓停下,车帘被轻轻掀起,从中步出一位风姿绰约的少年,正是江归砚。
上官锦竹原本正漫不经心地四下张望,眼神随意地一扫,待看清来人是江归砚时,双眸瞬间点亮,仿若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满是不加掩饰的惊喜与雀跃。
“哥哥!”上官锦竹兴奋地喊了一声,像个出膛的小炮弹似的,从自家三人身后猛地蹿了出来,直直冲向江归砚,一头扎进他怀里。江归砚反应极快,稳稳接住,还顺势转了一圈,化解了那股冲劲。
“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万一摔着了可如何是好?”江归砚垂眸看向怀中的上官锦竹,口吻虽是轻声训斥,可双臂却下意识收紧,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上官锦竹双手亲昵地环着江归砚的脖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理所当然地应道:“有哥哥在,我怎么会摔倒呢?”
江归砚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恰在此时,上官锦竹的父亲与两位兄长也回过神来,纷纷走上前。与此同时,随行的几架马车里的其他人也陆续下了车,聚拢到江归砚身旁。
上官锦竹的父亲上官时序率先开了口,他看向紧紧抱着江归砚的儿子,温声道:“锦儿,别抱了,快下来吧。”
上官锦竹的大哥上官听晚瞧见弟弟这般亲昵的举动,抱着旁人喊哥哥,心里不禁泛起一丝酸意,眉头下意识地微微蹙起,语气也冷了几分:“还不赶紧从人家身上下来,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
上官锦竹的二哥上官鹤云见状,轻轻拽了拽上官听晚的衣袖,微微摇头示意,而后走上前去,语气温柔地劝道:“阿锦,快下来吧,这么多人瞧着呢。”
上官锦竹听了上官听晚那带着几分斥责的话语,眼眶有些泛红,脑袋一埋,将脸深深埋进江归砚的怀里。
见此情形,江归砚轻笑一声开口说道:“想抱着就抱着吧,他又不重,不妨事的。”
上官锦竹听了众人的话,犹豫了一下,缓缓松开环抱住江归砚的双手,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刚一下来,他便低垂着头,片刻后又急急抬起,想要跟江归砚解释一番,嘴巴嗫嚅着,刚吐出半个音节,就被上官听晚出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