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临却不松手,嘴角噙着一抹坏笑:“阿玉,早啊,昨晚睡得可好?”他明知故问,眼中的促狭之意愈发明显。
江归砚更加窘了,低下头避开陆淮临的目光,小声嘟囔道:“还行……”
晨光熹微,陆淮临敛去了平日里的戏谑,神色格外郑重,一本正经地开口说道:“今日要前往京郊骑射,你可得好好准备一番。”
江归砚先是一愣,随即轻“啊”了一声,面露难色,嗫嚅道:“可是……我从未学过骑马,一次都未曾骑过呢。”话语间满是忐忑与不自信。
陆淮临见他这般模样,微微挑眉,笑着安慰道:“无妨,骑马这事儿可比修炼功法容易多了。你连那般高深的功法都能学会,区区骑马,自是不在话下,定能信手拈来。”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让人安心的笃定。
江归砚听了,心中稍安,轻点了点头,旋即手脚麻利地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翻找出一身轻便利落的衣裳换上。片刻后,他身姿挺拔地站在陆淮临面前,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轻声问道:“阿临,这件可行吗?”
陆淮临不紧不慢地围着他踱步一圈,目光上下打量,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给出肯定答复:“这件甚是合适。”
江归砚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纤手一挥,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两颗圆润莹亮的珍珠,正是昨日陆淮临用来逗他开心的那两颗。他将珍珠递到陆淮临眼前,眼眸亮晶晶的,带着问询:“阿临,这个你还要吗?”
陆淮临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伸手轻轻将江归砚的手指弯曲,让珍珠再度落回他的掌心,再顺势把他的手推了回去,语气温柔:“送给你的,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江归砚垂眸看向手中的珍珠,在他眼中,这珍珠仿若琉璃般透亮,幽蓝深邃,恰似大海的颜色,泛着迷人的光晕,漂亮得令人移不开眼。
陆淮临似是看出他的喜爱,轻声解释道:“这珍珠有些奇特,只有在持有者手中,方能呈现出不同的模样,每个生灵所看到的都不一样。”
江归砚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好奇,追问道:“真的吗?如此神奇!那……这是不是价值连城之物呀?”
陆淮临微微摇头,神色淡然不见丝毫心虚:“不过是些小玩意儿罢了,并非什么贵重东西。”
江归砚愈发好奇,歪着头继续问:“只需拿着就能瞧见不同模样?旁人当真看不到?”
陆淮临轻点了下头,“嗯”了一声,耐心解释:“旁人看到的,仅仅是一颗普通的白色珍珠而已。”
江归砚听闻,心中一动,不假思索地一下子拉过陆淮临的手,将自己握着珍珠的手轻轻放在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