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砚听闻,心下稍安,重重点了点头,手上猛然发力。只听“嘣”的一声脆响,那弓弦竟应声而断,惊得周围马匹都打了个响鼻。江归砚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露出一抹羞赧的笑。
宋景瑜见状,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满脸的难以置信。不过,他反应倒也快,轻咳一声,忙不迭地为江归砚找台阶下:“咳咳,想必是这弓年久失修,禁不起这般折腾,小师叔莫在意。”
江归砚也顺着这话点点头,不再纠结,双腿轻轻一夹马腹,任由胯下骏马撒蹄飞奔,瞬间超过了宋景瑜,朝着前方奔去。
奔至一处开阔地,他把玩着手中箭矢,接着轻轻掷出,那箭仿若流星赶月,“嗖”的一声,直直扎入靶心,入木三分。
宋景瑜在后面一路紧跟,将这一幕瞧得真真切切。他眼睛瞬间瞪大,心底掀起惊涛骇浪,暗自思忖:小师叔究竟是何等修为?这一手飞箭绝技,简直惊为天人,太可怕了!
宋景瑜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他眼中仿若神技的这一手,于江归砚而言,实则算不得什么稀罕事儿。
无非是因修为高深、眼界超凡所致的差异罢了,但凡厉害些的筑基期修士,做到这般程度都不在话下。
江归砚一路策马疾驰,不多时便抵达了终点。他不慌不忙地轻勒缰绳,让马儿放缓脚步,悠悠然溜达着朝看台旁走去。临近看台,江归砚身姿矫健,利落地翻身下马,抬手亲昵地摸了摸马儿额前的鬃毛,似是在嘉奖它一路的配合。
紧接着,他将缰绳与那把断了弦的弓一并递交给一旁候着的仆从。
江归砚此刻心情格外舒畅,脚下步伐不自觉加快,几缕发丝俏皮地挣脱了束缚,在空中轻盈地跳跃、飞舞。他忙又收住那股子雀跃劲儿,故作沉稳地停下,轻轻整理了下衣袍,将一只手背到身后,这才不紧不慢、脚步轻快地拾级而上,登上看台。
上官锦竹远远瞧见江归砚现身,眼睛一下子亮了,立刻大步流星地迎上前去。人还未到近前,目光就急切地在江归砚身上来回扫视,待江归砚走近,他一把拉住江归砚,心急火燎地拉着对方转了个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圈,确认江归砚毫发无损,这才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色瞬间缓和下来。
随后,他紧紧拉着江归砚的手,走到一旁坐下,微微倾身,附在江归砚耳边,轻声低语起来。
江归砚听着上官锦竹的话,白皙的面庞渐渐染上一抹红晕,嘴角忍不住上扬,露出几分羞涩的笑意,眼睛里亮晶晶的,满是藏不住的喜悦。
江归砚无奈地笑了笑,抬手轻轻敲了敲上官锦竹的脑袋,嗔怪道:“就你嘴贫,一天到晚就知道逗我。”
上官锦竹笑嘻嘻地抱住江归砚的胳膊,脑袋亲昵地蹭了蹭,撒娇道:“哥哥本来就是最厉害的嘛,我可没说错!”
上官听晚正立在下面,将两人亲昵的互动尽收眼底。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脸色也随之阴沉下来,双唇紧抿,眸中隐隐有不悦之色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