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时候,怕是粮草什么的都已经提前放好了吧!恒亲王竟然不知?
可是姜清染转念一想,一下子就明白了。
恒亲王是上辈子,只出嫁了三年就战死边关。
哪怕是没有战死,他也完全不可能日日都守着朝廷的动荡。
而圣上又不是重生,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平潭岛的事。
此时恒亲王也已经想清楚了,他哑着嗓子问:
“上辈子……宣治是不是亡了?”
姜清染苦涩地笑了笑:
“宣治没有亡,但我姜家亡了。”
恒亲王看着姜清染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怜惜:
“嗯,本王大概猜得出来。只是方唯安他做了敦亲王的左膀右臂,难不成敦亲王并不重用他?”
姜清染摇了摇头,说道:
“并非如此,甚至他最后比敦亲王权势还要大,整个人成了宣治手眼通天的摄政王。但……姜家是在之前亡的,亡在……上一辈子的恒亲王妃手上。”
恒亲王眼神中染上了一抹狠厉,说道:
“怪不得,从前只知道你同你庶姐关系不好,没想到中间竟然隔着血海深仇。”
恒亲王毕竟是个男人,对于这些闺阁小姐之间的打打闹闹不感兴趣,姜清染便继续说道:
“若是王爷信得过我的话,那我便继续说下去了。按照上一辈子的印象,恒亲王的兵马藏在沧南郡,而粮草器械,就在平潭岛。由于沧南郡离得远,这些人兴许会在明年六月,借着从沧南郡运送水果的理由,去穿着渔夫的装束上平潭岛。”
恒亲王听的认真。
“本王自然信你。”
姜清染便继续说道:
“按照我的印象,这平潭岛上也是有人居住的,可他们中间耕田,四周捕鱼,一年四季天气晴朗,所以没有国度,吃穿不愁。敦亲王上去的时候把他们全杀了,把平潭岛据为己有了。可我们宣治向来没有人注意过这个岛,自然不知道这风卷残涌。
“但平潭岛是很大的岛,物资丰绕,光是他们岛中间自己种的粮食,就足够敦亲王五万兵马用三月之余,而宫变向来以智取胜,所以这平潭岛,就是关键。”
恒亲王饶有兴趣地听着,姜清染便继续说道:
“可是我一直有一事不明,平潭岛这般好,里宣治也并不算远,但是一直没有遇到,并不是我们宣治渔业不够发展,我觉得,应该是去平潭岛很曲折,如今当务之急,就是把平潭岛的航行图找出来,要不然就是自己发展,可如今这提举市舶司之位……”
恒亲王算是听懂了姜清染所说,若是偷航行图可能性不大,但自己找路,还是可以的。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提举市舶司的位置换成自己人。
“你说的这些本王都明白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门道。”
姜清染为恒亲王吃了一颗定心丸:
“王爷,您放心,距离如今平潭岛落入敦亲王之手,还差许多日子,所以他如今虽然知道在海上寻找落脚点,但却不知道平潭岛的妙用呢。”
恒亲王邪魅一笑,说道:
“很好,以后这些事你都不用再管了,剩下的交给本王吧。”
找个由头把提举市舶司的官职弄下来,对于恒亲王来说岂不容易?
何况,如今这提举市舶司,敦亲王并不重用。
姜清染重重吸了一口气,这么长时间,她终于觉得日后的日子愈发明朗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