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这肚子”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王妃抬进去!”
姜清染在卧房石凳上蜷成虾米,心中却想着今日这场戏看不了了,可她确实不能留在那里。
若是她一直待在那,免不了会被徐沐阳记恨,反倒是自己装出动了胎气的样子,不仅洗脱了故意前来的嫌疑,反而还让敦亲王府欠了姜清染的人情。
等张院判来的时候,姜清染在旁人瞧不见的地方偷偷给豆蔻使眼色,豆蔻一下子就看明白了,大声说道:
“张院判可要瞧仔细了,王妃疼得都看见奈何桥了!你……你若是给王妃诊断错了,小心你脖子上的脑袋!”
姜清染仔细收拾了心情,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翡翠护甲几乎戳进太医脖子:“若我孩儿有半点差池”
“什么贱婢!?”敦亲王妃突然掀翻药箱,红玛瑙指甲掐住太医手腕,“张太医当年给先帝诊过脉,轮得到你个丫鬟指手画脚?”
姜清染知道敦亲王妃此话虽然是在说豆蔻,但是免不了有对自己的内涵。
她却并不生气,毕竟如今前院正闹着儿子偷奸的戏码,她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这么多!
姜清染趁乱扯住太医腰带,压低声音:“前日你给敦亲王府送的”
“王妃确实受了惊吓!”
张太医“扑通”跪在两位王妃中间,“只需静养三日,切忌忧思过度。”
听到这话,敦亲王妃才有些安心,疲惫地说道:
“既然如此,就在家里安心养胎吧。”
前院凉亭里,七八个夫人围成圈嗑瓜子。
“要我说乔家丫头太心急,”李夫人吐着瓜子皮,“偷人还戴夜合欢,生怕别人闻不着味!”
“徐小王爷裤腰带倒是松快,”王夫人捏着绢帕学乔净岚委屈的模样,“那乔净岚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竟然敢往王爷面前钻!”
突然“哗啦”一声水响,乔净岚裹着湿透的纱衣从荷花池爬出来。赵夫人拍着石桌笑岔气:“快看!肚兜上绣的沐阳二字都泡褪色了!”
“要死要死!”周院判忙捂住小女儿眼睛,“姑娘家看这些脏东西要长针眼!”
假山后突然传来姜清染中气十足的喊声:“豆蔻!本王妃的金簪还在池子里呢!”
小丫鬟们憋着笑往水里探竹竿,水面倒影里晃着乔净岚落荒而逃的背影。
“装什么装!”
姜初棠突然踹翻石凳,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模样,“你早知徐沐阳靴底沾着夜合欢!”
姜清染扶着腰慢慢直起身,顺手把茶渣泼在姜初棠绣鞋上:
“姐姐这话奇怪,我又不是徐小王爷肚里蛔虫。“
她突然拔高声音,“倒是姐姐,今日品香宴,怎么没有方大人陪同?前些日子不是还和敦亲王妃去了城西花市……”
她深知方唯安如今和姜初棠关系很差,姜初棠又屡次亲近敦亲王府,如今徐沐阳有了这样的事,她心中绝对不会好过。
满场贵妇齐刷刷转头,李夫人瓜子都吓掉了:“城西花市?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