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相言哈着气高挥锄头,闻言接口。
历来的各种邪恶势力都是打着神佛的幌子暗行龌龊,这般相对照,还真是大差不差。
没有半点新意。
“别高兴的太早!这人应当是服用了毒药之类的东西,因此才未老先衰。”
听郭相言这么一说,众人心中了然。
忙活着,口中不停骂着这帮子只会故弄玄虚的人。
还没骂尽兴呢,一整日不曾露面的翟老突然推开窗子。
没好气地撇下一句,连脸都没看清,车窗又砰地合上。
毒药?
“翟老,您的意思是?”
心情大起大落,见翟老知晓其中蹊跷,陶三之才不管闭不闭门羹,当下立马跑到跟前猛猛敲窗。
“您老有话就说个明白呗,咱们也好提前做好万足准备,别被人打个措手不及。”
还是没人应声,陶三之不屈不挠。用刀刃削过的指甲划拉在木头上,听得人心里发痒。
砰!
“吵什么吵,都说下药了,老夫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车门打开,翟老头掏着耳朵从车上爬下,嫌恶地斜眼瞥了眼手脚跳爬的陶三之,提着裤子直奔黑暗处。
“是是是……嘿。”
确定了,陶三之毫不犹豫地收脚返回,搓着手和几个汉子头对头又开始商量起来。
看来这襄正教中有医术高明之人,可惜没用在正途上,反而为虎作伥。
那往后入口的东西更要加倍小心,不能着了道。
“野灶垒好了没?越发冻人了,得赶紧烧一锅热汤驱寒。”
大半天了,帐篷没搭起,火堆也只生了一处,还是月红几个抽空点的。
几个孩子可不能再病上加病了,崔婆子不得不出声催促。
“来了来了!那就按着说得做,雷子你让卫灵那小子好好磨一磨翟老,讨几张方子防御着。其他人务必不能和生人接触,万不可也受了蛊惑。”
赶忙答应着,最后又强调了几句,陶三之这才匆忙起身,其余人也散开各忙各的。
“人少还是有好处的,这附近的木柴可多了,也都干净着,总算能美美烤个火了。”
“是啊,火炉也能一直续上,晚上老被冻醒太遭罪了。”
徐翠珍同妇人们一起在四周捡柴禾,没一会儿就挑着两捆喜气洋洋地小跑过来。
身后还跟着陶五涌,陶雅雯和几个小的。
或背或扛,细枝干叶,用草绳紧捆,无一人空着手。
“还是阿禾让做的这夹布手衣好用,既护手又暖和,熏洗也方便。”
坐在火堆旁,拍着手上的枯叶,许勤勤再次赞叹起楚禾的奇思妙想来。
果然聪明人脑子就是好用,寻常人哪能想到将布料剪成这般形状。
“嘿嘿,您也不看我姐是谁!我姐懂得的可多了去了。”
听到夸赞自家姐姐,陶雅雯与有荣焉,嘴都上斜成了翘嘴,抖着腿摇头晃脑。
比夸自个儿还要嘚瑟。
“行了行了!你也别闲着,过来把火炉点上,晚上的这顿药也该熬了。”
“啊?~”
施法被打断,陶雅雯瞬间丧气,不情不愿地龟行蹭向火灶。
心中暗自下定决心,那就先熬过这一段时日。等身体好了,她再也不喝这劳什子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