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之开始翻相册，看着不同时候的不语，嘴角盛满了幸福的笑。
忽然一张龇牙咧嘴的照片出现在他眼前，周寅之笑意更盛。
这是在飞机上，他捏她的脸，把她吵醒了，她生气了，攥着他的手要咬他。
每一张照片都是他们幸福的见证。
红灯变绿，周寅之放下手机，压下油门。
抱着不语推开房门时，长大了的三花正蹲在门口，见他们回来，咪咪蹭了蹭周寅之的裤脚。
周寅之先把不语放在床上，折返回来给小猫加粮。
他刚开始并不喜欢喂养宠物，救了小猫后本想送人。
不知怎的忽然想到万一不语喜欢猫，就留了下来。
小猫大口大口吃着，发出舒适的呼噜呼噜声。
这吃相，像极了某人。
周寅之伸手轻轻抚摸小猫的后背，小猫停下来，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掌心。
突然，小猫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舐他的手掌心。
猫的舌头上有倒刺，剧烈的剐蹭感从掌心传来。
周寅之笑着说：“乖，和你妈妈一样可爱。”
小猫吃饱，趴在原地伸了个懒腰，跳上猫爬架，把自己蜷成一团，前爪捂着脸睡了。
他记得不语夸过很多次，说他们的小猫乖，晚上不闹，让主人睡个好觉。
“你在干嘛？”
听见声音，他回头。
不语揉着眼站在门口，光着脚。
“怎么醒了？”
周寅之快步走过去。
不语顺势圈住他的腰，鲜少用少女撒娇的口吻跟他说话：“你怎么还不睡，我都抱不到你。”
像是小猫的爪子，轻轻在他心口挠，也像是羽毛，轻飘飘落在他手心。
她软绵绵靠在自己身上，周寅之僵着身子，“去睡觉？”
“嗯。”
一手穿过腿窝，周寅之把她抱起来。
不语在他怀里晃荡着双脚，闭着眼，嘴里咕哝着：“脚指头疼。”
“我看看。”
把她放在床上，周寅之捧着她的脚。
小拇指有些红肿，应该是白天穿鞋子挤的。
床上的人又睡着了。
周寅之去了卫生间，再出来时，手里提着泡脚桶，桶内热气氤氲。
将不语的双脚放进热水里，周寅之蹲在地上，轻轻的按摩着脚底。
床上的人发出轻吟声，没有醒。
水温渐渐变凉。
哗啦。
他捞出一只脚，擦干净，塞进被窝。
见她的脚指甲有点长，周寅之打开抽屉，找出指甲刀。
她挑的，粉色樱桃造型。
她来了后，家里各个角落添了很多色彩，到处都有她的身影。
周寅之把她的脚放在膝盖上，认真剪脚趾甲。
他脸上很少浮现这般认真的神态，就连遇到棘手的工作，也是气定神闲。
剪完脚趾甲，他又想起她几个月前心血来潮在网上买了脚膜。
虽然买回来只用了一次就落灰，她的理由是太麻烦了，每次要等半个小时。
角落里的玉桂狗小柜子是他买来专门放她的面膜一类的。
他在里面翻出脚膜，仔细阅读说明书，撕开包装，套在她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