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霆风心头猛地一震,眼底划过一丝不敢置信的情绪。
他一直以为,师父是因为自己“违背”门规,才将他逐出师门,不再认可他这个弟子。可如今,师父却亲口告诉他——他没有错?
师父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缓缓道:“霆风,门派的规矩并非我能左右,那是几代人传承下来的东西。我当年逐你出师门,并非因为你错了,而是因为……我无法护住你。”
“师父……”慕霆风喉咙微微发紧,目光难掩震惊。
师父疲惫地闭了闭眼,声音有些虚弱:“当年你拼死救下那名孩子,我知道你是对的。但师门的规矩……不允许我们插手外界之事。长老们施压,我只能妥协,将你逐出门派,才能保你一命。”
慕霆风的指尖微微收紧,心中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将他吞没。
原来,当年自己被逐出师门,并非师父真的放弃了他,而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
“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慕霆风声音嘶哑,隐隐透着一丝愤怒。
“告诉你又能如何?”师父叹了口气,目光温和而疲惫,“你当年的性子,若是知道我承受的压力,必然会反抗到底。可那样,你只会被更严重的惩罚,甚至连命都难保。”
慕霆风的心,狠狠地揪紧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逐出师门的弃徒,一直以为自己再也无法面对师父。
可如今,真相却是——师父从未放弃他,一直在默默地守护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床上的老人,眼眶微微泛红:“师父,对不起……”
师父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
他顿了顿,缓缓道:“反倒是我……一直未曾告诉你真相,让你这些年背负了不该有的负担。”
慕霆风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
良久,他缓缓起身,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师父,您放心,无论我是不是隐锋门的弟子,我都会守住您的教诲,不违本心。”
师父看着他,目光深邃,许久之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好。”
屋外,天色微微泛白,晨曦透过窗棂,洒落在师徒二人身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辉。
师父闭上眼,像是终于放下了心中的重担,低声道:“霆风,回去吧。”
慕霆风紧紧盯着他,目光复杂。
他知道,这一次离别,或许就是永别。
可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师父一眼,然后,缓缓转身,迈出了房门。
晨风拂过,吹起他的衣袂,也吹散了他心中的执念。
这一刻,慕霆风的心结,终于彻底解开了。
清晨,云山山脚。
慕家几兄弟站在车前,远远地看着走下山的慕霆风。
慕星沉叼着棒棒糖,懒洋洋地说道:“霆风,顺利吗?”
慕霆风沉默了一瞬,点了点头。
慕怀远推了推眼镜,似乎已经猜到了结果:“心结解开了?”
慕霆风低声道:“嗯。”
慕寒川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淡然却透着关心:“回家吧。”
慕云庭淡淡一笑:“这次回去,正好大哥新开了个拳馆,你可以去看看。”
慕霆风轻笑了一声,眼中透出一丝久违的轻松。
他上了车,窗外的晨曦缓缓洒落,映照着他冷峻却放松的脸庞。
从今往后,他不再是那个背负着沉重枷锁的“被逐之人”。
他是慕霆风,慕家的五舅,东方之刃,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