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宫门缓缓开启,一个太监站在宫门口,扯着尖细的嗓子高声喊道:“陛下归天,太子宣文武百官进见。”
听到“太子”二字,赵和心中猛地一紧。
赵韩回头看了秦无双一眼,微微一笑,随后走到赵和身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好干。”
赵和微微一愣,感觉赵韩今日的态度与往日似乎有所不同,不禁暗自揣测:“难道他其实一直都很看重我?”再看到秦无双也投来善意的目光,赵和顿时信心倍增。
赵和虽然之前使用过复制符,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的赵韩其实是江宁利用复制符假扮的。不然,以秦无双的性格,又怎会甘愿跟在赵韩身后?
此刻,文武大臣们纷纷将目光投向赵韩和秦无双,等待着他们举步前行。
江宁一时间犯了难,他并不熟悉皇宫的路径,可在场众人中就数他身份地位最高,理应走在前面。
秦无双似乎察觉到了江宁的窘迫,率先踏入宫门,那姿态显得有些跋扈。但百官们却觉得,这才是他们熟悉的秦无双,这样才合乎常理。
江宁笑了笑,故意面露不悦之色,跟在秦无双身后。有人带头,众人便依次鱼贯而入,走进了宫门。
皇帝的寝宫之内,一片素白,哀伤的气息弥漫其中。大皇子赵仁正跪在皇帝的龙榻前,涕泗横流,哭得悲痛欲绝,其身后还跪着两位大臣。江宁目光一扫,心中暗自思忖:“这两人想必就是秦无双所说的礼部尚书和文文丞相文政了。”
赵仁瞧见一干文武大臣走进来,顿时哭得愈发悲切。
赵和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皇帝,也跟着跪了下来,放声痛哭。
赵仁侧过头,看向正在磕头的赵和,压低声音,讥讽道:“二弟,这么些天你都跑到哪儿去了?可把皇兄我找得好苦。既然回来了,那就别走了。”
赵仁说到最后,眼中杀意毕露,毫无掩饰之意。赵和眉头微微一动,还没来得及回应,便见一个老太监突然掏出一份圣旨,扯着尖细的嗓子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皇子赵仁,贤明仁德,深孚众望,特封为太子。朕驾崩之后,着即继承大统,钦此。”老太监念完,赵仁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立刻起身接旨。
“慢着!”江宁突然高声喝道。赵仁万万没想到,竟有人敢在此时出声阻拦。他怒意顿生,转头看去,当看清是赵韩后,心中莫名地慌乱起来。他方才只是匆匆瞟了一眼众人的脚,压根没想到赵韩也来了。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皇叔,您这是何意?”
随即,赵仁瞥见赵韩身旁的秦无双,心里又安定了几分。
“本王要看一下这道圣旨。”江宁目光如电,冷冷地盯着老太监手中的圣旨。
“赵王莫非是怀疑这道圣旨有假?”赵仁心中极为不悦,连对赵韩的称呼都不再是“皇叔”。
“没错。”江宁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整个宫中,恐怕也只有赵韩有胆量提出查看圣旨的要求。
赵仁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赵韩这话一出,顿时引得文武百官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众人似乎也开始对这圣旨的真假产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