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蒙气的瞪大双眼。
这叔侄俩都一样令人讨厌!
送走岱蒙和澹台弈后。
多福端着热水滚过的帕子进了东院。
他在外间候着不敢进去。
只低声道:“王爷,奴才将帕子拿过来了。”
不多会儿。
澹台肆从里间走出来。
接过多福手上的又转身进去。
重重床幔内。
容浔虚弱的靠着大迎枕。
盯着手中的药碗,神色悲痛异常。
澹台肆将帕子叠好,坐到容浔面前。
“浔儿,敷一敷眼睛。”
说着。
他轻柔的将手中的帕子覆在容浔的双眼上。
“你的眼睛还没有完全恢复,可万万不能马虎。”
容浔安静的待着。
不言不语。
乖乖任由澹台肆给他敷眼睛。
热气接触肌肤的瞬间。
容浔酸涩的双眼好受了许多。
“.....阿肆。”
容浔握住澹台肆的手。
颤声道:“.....对不起。”
“傻瓜。”
澹台肆心酸又心疼:“你对不起什么?”
“姝华的事....我...对不起.....”
容浔说着声音染上哭腔。
澹台肆赶紧将他紧紧抱住。
“不许说这话,此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他一下一下拍着容浔单薄的背。
他知道。
容浔是太过于伤心。
才会不停的自责、道歉。
其实,就算容浔当时在京师。
也无力改变这样的结局。
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阿肆。”
容浔从澹台肆的怀里离开。
“你带我去见见姝华吧。”
“....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全。”
“无妨,你陪着我不会出事的,我想去见姝华....”
他悲痛的眉眼处添了祈求。
澹台肆怎还能忍心拒绝他:“好,明日,我带你去见姝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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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后花园。
唐久带着一队御林军将此地层层包围了起来。
云戈守了大半天。
终于没耐心了。
他跑到唐久面前。
低声问:“师父,我们都在这里守了好几天了,王爷到底要您找什么啊?”
唐久还低头研究手上的图纸。
闻言,不耐道:“你话怎么那么多,你照做就是了,不许多问。”
“可这都那么久了,您好歹得告诉我,我们到底是在找活物还是死物吧。”
“活的,你可以闭嘴了。”
“........”
云戈撇撇嘴。
重新回到自己守的位置上。
唐久看着手上的图纸陷入沉思。
这地形图是温愿宁当时交给澹台肆的。
若澹台弈和太皇太后真是从宫中的密道逃出去的。
按这两人的性子。
不会跑太远。
可这二人能去的地方唐久都派人去找过了。
毫无收获。
难不成.......
一个想法从唐久的脑海中冒出。
他收起手上的图纸抬头对周围人道:“传令下去,所有人,在这秘道中仔细搜寻,看看是不是有地宫之类的地方。”
“是——!”
几个将领带上手下的人纷纷下了密道。
云戈没有跟上去。
又屁颠屁颠的跑到唐久面前。
“师父,您是不是知道那个活人的藏身之所了?”
唐久缓缓垂眸望着云戈:“你猜。”
“我猜啊...您肯定是知道啦——”
他耐不住好奇:“师父,这活人到底是谁啊,值得王爷费那么多功夫?”
“你不是一直想见见景国的皇帝吗?”
唐久望着云戈稚嫩的脸庞笑笑:“或许,你马上就能见到了。”
云戈惊诧的啊一声。
“师...师父,您...您要抓的人,是皇上啊!”
“哼。”
唐久冷哼一声。
转身进了密道:“他马上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