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都有什么效果,但是看起来很厉害。
依次摆好后,镇长站在火盆前方。
中年人将笼子绑上绳子,对云奕白说道:“你拽一头,我拽一头,然后把笼子扔水里,每隔三分钟拉出来一次,等红纸烧起来就行。”
云奕白忍不住问道:“那人先死了怎么办?”
“那样啊……”中年人压低了声音说:“把人捞出来放血泡红纸,然后再把红纸烧了。没那么大效果,但是还是有点用的,你放心吧,不可能真死了个人但是一点用没有。”
中年人的话让云奕白放下心来。
镇长深吸一口气,让她们将笼子投进去。
入水的刹那,冰冷刺骨的水涌进了阮莲莲的肺里,呛得肺疼,想要咳嗽,可这不自觉的张嘴,让更多水连绵不绝地灌了进来。
阮莲莲下意识在水里挣扎。
阮莲莲的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可能在求救,在岸上的人看来,只有一连串的气泡冒出来。
他全身都被麻绳捆了起来,这绳子不知道怎么捆的,都进了水里,还牢牢地箍着,缠绕着双臂和腿脚,这种姿势让他难以呼吸。
刚才挣扎那一会儿耗尽了阮莲莲残存的体力,冰冷的发苦的潭水倒灌进他的口鼻里。
救命。阮莲莲张嘴想喊,可这地方没人想救他,都在等他死。
根本呼吸不上来,他流出来的眼泪也很快被潭水取代,阮莲莲的意识开始模糊,脸色憋得青紫。
镇长一直盯着火盆的变化,念念有词,说的好像是阳叶方言,云奕白只能听懂廖廖几个字。
“三分钟到了。”中年人提醒道。
她俩一起将笼子拉出水面,浑身青紫的阮莲莲倒在笼子里,眼睛紧紧地闭着。
“死了?”中年人看了一眼火盆,回过头来,踹了笼子一脚。
阮莲莲吐出两口水。
“没死。”中年人呼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手表,说道:“等一分钟。”
这一分钟里,阮莲莲几乎以为自己得救了,她们大发慈悲,想要放过他,换另一个人来。
直到再一次被投进了寒冷彻骨的水里。
他这一分钟里本来喘过来了两口气,也是这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气,让他完完整整地重复了一遍第一次溺水时的感受。
刚进肺泡的两口气,全被消耗了个干净。
三分钟一到,阮莲莲奄奄一息,被拉到岸上,捆着他的麻绳开始松了。
第三次扔进水里,麻绳自己松开了,但是阮莲莲已经没有力气挣扎。
他模模糊糊地听到,水底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他的名字。
在他即将沉入水底之时,再一次被硬生生地拽出了水。
阮莲莲睁着眼睛,双眼凸出,身体没有起伏,手脚僵硬,跟死不瞑目没有两样。
偏偏他还活着,活着还不如死了。
身体一到岸上就开始呼吸,哪怕一次连小半口氧气都吸不进肺。水自己从口鼻当中流淌出来,带着血丝。
云奕白开始明白为什么说做这个仪式的人会遭报应,只是这样看着,看着祭品,火盆和那些物件,在夜色里,就已经生出某种莫名的惶恐来了。
这样真的有用吗?云奕白忍不住想。
但她在邵里见过那些红纸是怎么燃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