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昨夜被城主献上的美人儿刺杀,身受重伤,两名美人儿已被连夜潜逃,左贤王有令,在事情尚未查清之前,还请城主与其余诸人皆呆在自己的帐子里不得外出!”
“什么?这如何可能,那两名美人儿虽则性烈,却是被我等以特殊手法禁锢住了的,怎可能伤了单于后还有本事逃走,我等怎知这不是贵族不愿履行承诺的推脱之词,我们要见单于!”宏欣觉得异族分明是反悔了,那东西虽然数量不少却也不是取之不竭的,冀支这是想食言而肥。
且他们此次前来因着是寻求合作,故而带的卫士并不多,谁知道那冀支会不会见状起了其他的歪心思,不然扣住他们做什么!
宏欣只是个卒子,故而领头的士兵根本就不想搭理他,那人看向真正能做主的盈愿,等待她的说法。
宏欣哪里看不出自己这是被无视了,本就敏感多疑的性子,在这般的刺激下,不禁在袖中握紧了拳头。
盈愿并未急着否定或接受,她盯着打头之人看了一会儿,见对方眼神坚定,毫无退缩时便猜到这事儿应当是真的了,她倒是没有半点个慌张或者觉得遭到羞辱的样子,反而平静的应下了不出帐子的无理要求。
“等等,这是我隐雾城炼制的帮助伤势恢复的秘药,无论是外伤或内伤,皆能在短时间内好转且无副作用,壮士不如带给单于试试也算替我献上之人伤了单于的一种补偿。”盈愿叫住了转身离开的兵士。
兵士看着她手中的药丸,犹豫着不知要不要接,谁不知晓隐雾城主擅毒,若真是补药便也罢了,若是毒药,他岂不是成了异族的罪人了。
看出来人所思所想的盈愿笑了,她说:“我若真有坏心,大可以连毒药散在空气中,更甚者,我可以让其悬浮在尔等的衣襟之上,等到尔等去向左贤王亦或单于复命时,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所有人的性命,何苦还要用如此迂回的手段,再者,我等如今就在这里,若是单于有何不测,我的毒再厉害则架不住人山人海,我又岂会自寻死路!”
那领头之人沉思片刻,最终拿着盈愿给的药丸,离开了毡帐。
“他禁锢于我们,你还要救他?要我说,咱们趁着他们忙于救治之际,直接去那地方取东西不是更好!”宏欣不想再等了,与其靠人施舍不如直接明抢,索性他二人也有办法脱身,至于那些跟来的侍卫…做大事嘛,总得有人牺牲。
闻言,盈愿像看傻子似的瞪他一眼,道:“若是这么容易,我何必还千里迢迢的找冀支合作,甚至还出谋划策的替他铲除眼中钉讨好于他?”
宏欣一愣,这才发觉自己了解到的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见傻子总算明悟了,盈愿接着道:“那东西藏于黑石之下,百花缭乱之中,非异族单于鲜血补的开启法阵,你说,冀支若是不愿,你能否在重重护卫之下,押着异族大王前去替你开启门户且还得逼他念出咒语!”
宏欣腿软的后退几步,直接瘫在了榻上。
片刻后,他又觉得此说法漏洞百出,直接问道:“冀支不过是个寻常人,此间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小世界,那些所谓的法阵、咒语,不过是神棍愚弄百姓的手段罢了,何以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