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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意思(1 / 2)

“吓。”

发现了这位不速之客,谢从安捂着胸口坐在床上,“吓死我了!”

她的样子不似往日那般凶神恶煞,抱怨的如同撒娇,说着话又反应过来,伸手去扯自己的裙袜,嘴巴微嘟的小女儿神态,便是从前也很少见到。

郑合宜不自觉的走近过去。

谢从安迅速抬头,看着他越靠越近,手上动作也慢了几分,“怎么了?”

已经多久没有这样近的看过那双眼睛。

郑合宜一时间有些失神。然而,其中紧接着闪过的防备又让他瞬间恢复了清醒。

对面的身体已经微微后仰,脖颈间有用力撑起的青筋。刻意让开的这个角度,是在提醒他靠的太近了。

他忙得偏转过头,脚下挪开几步,不自然的咳了声,“有……柳……柳爵爷,来寻你。”说完之后,等不见回应,转回来才发现谢从安一脸困惑的坐着,像是不知说的是谁。

郑合宜觉着有些不可思议,提醒着道:“柳、祯、煦?”

对面这才敷衍着点了下头,随即又摆出了一脸的困惑,“他找我做什么?”谢从安不待回答,直接挥手,“不见。”说完直接躺了回去,蜷起身子继续喊凝绿。

郑合宜这会儿才看见她怀里抱着个方方扁扁的布袋子。

空气中的草药味让他意识到,方才谢从安必然是将这东西压在了肚子底下。

记起这个穿着清凉的人还在癸水的日子里,他皱眉问道:“肚子疼?”说完上前将被子拉起,直接把人盖了起来。

谢从安悬空抓了几把,从被子里钻出来看着边上站着的人,眨巴着眼道:“你不用去赶人吗?”

被子带乱了她的发髻,毛茸茸的四处翘着,却莫名可爱,很想让人上前摸一摸。心中那种怪异柔软的感觉仿佛还带着她身上的温暖香气。

郑合宜忽然很想要走上前去,拉住她仔细的看一看,抱一抱。

面前她被包在被子里歪头看着自己的样子,忽然就让他懂了当年不懂的事。

那时与师父行走在山河中,常在田埂间听到各种民间俗语。其中有一句是他一直都想不明白,甚至嗤之以鼻的——妻子儿子暖炕头。

原来这便是他们所说的,生活的滋味。

那种由心想笑的冲动根本压制不住,太过诡异,郑合宜仓皇逃离,丢下了一句:“今日天气不好。我让她们送汤婆子进来。”

谢从安依旧歪头坐着,根本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虽说现在是夏末,晚上已经没有那么热了,可也用不到汤婆子吧……

一盏茶后。

凝绿寒烟手里拿着的汤婆子进来,谢从安与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无奈的朝着桌子一指。两个丫头憋着笑将那东西拿去放下,只听外头一通忙乱,有个男人的声音夹杂其中。

寒烟转身要出去开门,被凝绿一把拉住了。

外头忽然叩响了门,跟着问了句:“夫人可曾睡下?”

认出是谢彩的声音,寒烟便特意回头看了看。

夫人在床沿上趴着,摇头晃脑的哼着歌,手里还在丢袜子玩。虽说衣裳没换,但外衣早已不知塞到何处去了,胸前的衣带也散了,露出里衣的褶痕,显然是腰带也已解开了。

这副样子怎么能让外人瞧见……

她回头与凝绿点了个头,到门边道:“正要睡了。”

外头静了片刻,又纠结的开了口,“夫人,可要,听……松哥儿的事?”

谢彩这声音听来似乎在忌讳什么,说的含糊,两个丫头没有听懂,床上的人却瞬间趿鞋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

两人忙得为夫人整理衣裳。这才将门开了。

谢彩在外朝着里头行了个礼,“柳爵爷不肯走,只说要把这句话送到才行。”

谢从安背对外头站着,在桌边喝茶,听了这话,气得骂道““果然都是富贵人家才能养出来的混账性子。”骂完回头瞥了一眼,又将手里茶碗放下,长长出了口气,“叫他到这儿来。”

谢彩当即变色,神色恭敬的劝道:“还请夫人往前厅会客。”

哪知屋里的人影直接走了,过了一会儿才从耳室里甩了句话出来:“我都要睡了,谁还兴师动众的去特意见他。要么自己滚过来,要么赶紧回家去。少烦我。”

谢彩朝里又瞥一眼。